美院黄坚教授“链接·碰撞”艺术展即将在海丝艺术公园展出

发布者:系统管理员发布时间:2017-11-22浏览次数:90

         12第三届海上丝绸之路国际艺术节将启动12月10日15日泉州海丝艺术公园红房子展馆内美院黄坚教授的《链接·碰撞——海丝意象艺术展》在此上演。

黄坚运用彩墨绘就的现代艺术,古城斑斓的红砖房,浩荡的郑和船队,千里各国江山的意境……呈现出令人惊叹的艺术张力。他通过国际化的艺术语言阐述泉州的文化故事,把泉州的传统与现代的链接与碰撞的文化意象呈现给海内外观众。黄坚表示,此次他带来的彩墨作品在艺术观念上更注重当代性,讲究视觉冲击力,刷新观众的审美感受,注重作品之中灵魂的展示。

这就是该意象艺术展将给我们带来的奇妙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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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培明:读《解构经典——黄坚作品集》——变化中的恒定

与这个时代同步,艺术一直在发展着,不管声响大不大,它存在丰富的无限的各种可能性。

与二十多年前相比,今天人们早已不再以“画得像不像”“看懂看不懂”来作为衡量一幅美术作品价值的基本尺度。但是,由于艺术教育缺位,思维惯性使然,加上周边人士的评价影响,观看艺术展览也还没有成为市民的日常生活方式,在经济、科技日新月异的当下,对艺术的了解、理解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传统观念阶段。一方面,天天有画展、书法展的消息,看起来文艺园地一片繁荣;另一方面,不少作品缺乏新意,媚俗平庸。第三届海丝国际艺术节期间,黄坚的“解构经典”艺术展将在海上丝绸之路艺术公园·亚洲园举行,他以自我挑战的姿态等待观众的批评。

读黄坚的画,我每次都有意外和惊喜。且不去过早草率地评价他的作品的艺术水平,它首先带给你的是视觉的冲击与心灵的感应。自二十多岁时举办黑白画展开始,黄坚始终没有放弃对现代艺术的关注与探索。现代艺术最大的特点也许是提供了一种开放空间,这种空间的开放性,让艺术的形式、方法不断变换,艺术不再被拴在固定的某种样式上,僵化如神像一般,失去活力、亲和力,让人敬而远之,不忍直面。或许有人会说:艺苑没有神像,如何心安理得?灵魂无所依托,日子岂不充满寂寥?艺术是心灵的镜子,一幅画之所以力透纸背,撼动情感,在于艺术语言的表现方式契合了某种心境。曾经看到一幅画,一只小鸟单脚独立于一支枪管之上,鸟眼若无其事地向远方眺望。鸟语花香与枪林弹雨,落拓不羁与优雅内敛,战争与和平,存在与毁灭,不同的观者可以有不同的感悟,这就是艺术语言的张力。有一些人人看得懂的画面,则显露出平庸肤浅,这与画家意境不高、语言贫乏有直接的关系。即使是素描这一外部造型艺术的基础,现代素描也强调个人的内心感受方式,比传统素描更加注重形式感。与颠覆取代式的技术进步不一样的是,艺术家用的画笔、颜料、纸张可能没有变化,但是艺术形式必须创新,艺术语言应该转化。

重读一个世纪前胡适们的白话诗,你会感受到其语句的幼稚之气,而在当时,已掀起了文坛的惊涛骇浪。当年从巴黎返回国内从事艺术教育的刘海粟,开设的裸体写生课程,引发的争议,同样也是惊世骇俗。我们今天所见的当代艺术,有一天也会走入传统的行列。所以黄坚说,如何定位艺术的当代性精神,首先要有面向未来的全球视野。因之,对传统进行解构与再造,艺术语言的革新,表达方式的尝试,对他来说,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我们不必用“过人胆识”“冲破樊篱”来形容他的探索,因为在他眼中,艺术当与时俱进,如同四季轮回一个道理,自己做的只是一个艺术家应做的活儿。从身份上看,黄坚无疑是彻头彻尾的学院派,福建师大艺术系毕业,进修于中央工艺美院,并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做过访问学者,长期在泉州师范学院任教,严格的职业训练和种种规范规矩没有让他成为“套中人”,反而让他见多识广,志存高远。

他曾担任泉州师范学院美术学院副院长、院长达七年之久,按部就班、文山会海的烦琐事务,管理队伍、教书育人的本分职责,没有消磨掉内心深处一亩三分地的“野蛮生长”,这便是一个艺术家之“幸”。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我以为黄坚是一个天性好玩的人,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他的每次个展,几乎都是一次全新的亮相,从花鸟到山水,从剪纸到摄影,从黑白画到民间雕刻研究,不落俗套,另辟蹊径,玩出新意,正好暗合了他的自由表达与个性追求。

在全球化语境中,中国画走向何方?早在上世纪80年代,李小山的《当代中国画之我见》曾激起艺术界不平静的波澜,“中国画穷途末路”的结论明显过于偏激武断。李小山认为,中国画的历史是一部在技术处理上追求意境所采取的形式化艺术不断完善、在绘画观念经验上不断缩小的历史,当代中国画家的苦恼、惶惑、反省、深思折射了历史演变的特点。范宽和朱耷的作品令人赞不绝口,既表明观者审美观念先入为主,也表明作品的确引起观者审美情调和形式感受上的共鸣。用传统眼光看待中国画,只能承认古人的伟大和自己的渺小,所以当代画家必须从形式框框中突破出来,这一点不无道理。在黄坚的笔下,同样有山水,但不是范宽作品的精致摹仿,也不是范宽作品的变形处理,而是对经典的一次解构,他自觉地与传统水墨的空间意识拉开了心理距离。也就是说,他不走别人技术处理的老路,而是在解构过程中与名家大师平等对话。在“致敬”系列中,如对波洛克、草间弥生、蒙特里安,他更把对话放在更广阔的国际语境之中。纵观黄坚的近作,由于时空重构,当代性得到进一步的强调。在现实生活中,时间永远无法返回,可以重返的只有艺术新的经验。山还是那座山,四季照样是春夏秋冬,而我们漫游在黄坚创造的“山水间”,呼吸到的已不再是古人的气息。作为一个现代文人,黄坚颠覆了传统文人的审美情趣,这种变化也有异于他自己以前曾经痴迷的“重返经典”时期的山水营造,呈现出更加私人化的言语表述风格。

一般而言,国画颜色沉静素雅,油画颜色鲜明强烈。黄坚的作品,从作画工具、点面结合、散点透视、留白处理上一眼可以看得出国画痕迹,然在命题立意、谋篇布局、色彩运用、意象营造上突破常规,尤其是山水的着色,大胆使用大红大绿大黄大紫,打破了常态图画的主导色调,也不刻意在图中突出某一座山、某几朵云的核心地位。在似与不似之间,他更想要的是整体氛围的渲染,是不凡气势的营造。他的下笔之处,因为没有具象之物,看起来随意轻松,实则“山”在胸中。颜文梁先生生前论色彩时曾经说过,客观地辨别色彩,也是靠不住的,因为我们的视觉感官也未必靠得住,正确辨别颜色,要经验与理论并用、客观与主观并用。当代画家的创造性,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对于色彩的主观把握能力上。如果使用色彩全凭客观,艺术家就会一无主张。阴晴寒暑,时空交替,通过色彩流露出的意绪,艺术家传达了山水之间蕴含的天籁和自己对“梦”的解析,而观者也获得了有别于旧文人画的欣赏价值。

泉州在古代即是海上丝绸之路起点,文化底蕴深厚,同时也是中国设区市中最大的侨乡,自古以来便是对外交往的门户。开放与守望,是泉州文化的两大特征。对现当代艺术不倦地探索,是泉州籍艺术家群体显著的文化先锋表现,也因此,出现了蔡国强、黄永砯、王明贤、向京、陈文令、吕三川、苏上舟、吴达新等一批闻名遐迩的知名人物。与他们相比,黄坚迈出的步子没有他们那么大、走得也没有他们那么远,但他求索当代艺术的目光一点也不短浅。而且,他还因为教学与研究的需要,投入更多的理性思考,深度梳理现代与传统、世界性与本土性的相互关系,用心构建属于自己的文化图像。有人问,黄坚善变,且涉足美术的诸多领域,是否会“散而不专,专而不强”?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担忧。多年前我读过黄坚对蔡国强、黄永砯的专访。蔡国强说:万变中求不变,搞久了,人家就看到你的规则。黄永砯说:所有的发展都能追溯到一种渊源,很难说另起炉灶,艺术家应该不断自我定位,不断移动自己。在喧哗与躁动的当代画坛,无论是所谓的价值重估还是视觉革命,都有过理不清说还乱的话题,黄坚既不故意语出惊人,也不会去蓄意制造艺术事件吸引眼球。他那散淡从容的性格,只要有一间画室、一壶茶、一支烟,就足以让时间消融,让激情勃发。一旦艺术家的心境旷达,画境自然就少了媚尘俗气,不管是千里江山,还是雨后云海;是红砖厝,还是海之岛,我们看到的是灵动而活泼的风景,是模糊而清晰的印象。

一百年间,关于中国画的发展,从刘海粟、林风眠到傅抱石、吴冠中,从谷文达、徐冰到朱新建、一了,创新与争议一直没有停止过。传统水墨面对一个与国际平等交流的当代语境,是笔墨蜕变、脱胎换骨,还是笔墨回归、倡导复古,我们不要急于去下结论。有一点无法回避,那就是在多媒体、多元化、全球化的艺术大观园中,为了让“水墨精神”闪耀新的光芒,需要许多具有当代意识的中国艺术家共同努力。黄坚作品不断追求自我超越,不从题材方面与古代“对话”、不与传统水墨“合作”,其现代性思考和实验性意义,相信会越来越得到应有的重视。